德赫原创短篇-《人群中你的身影》
#德赫短篇《人群中你的身影》
①德赫向避雷预警
②高糖预警
③4k字预警
④推荐阅读方式:德拉科→赫敏
⑤未经授权严禁所有意义上的二次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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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魁地奇比赛的日期用美丽而夸张的花体字显得在布告栏上特别突出。尽管这样的字体已经很大很显眼,还是有很多年轻的巫师拼了命地向前挤。多么愚蠢!难道这里看不到吗,各个学院用的颜色明明都不一样——德拉科抱着双臂在远处观察拥挤的人群。这位精致的男孩子挑了挑眉,因为他看到在红色花体字的下方有一颗熟悉的棕色脑袋。
噢,格兰杰。
“瞧瞧这是谁——你的麻瓜父母没有让你得到足够的营养来让你长高吗?”潘西的嘲笑刻薄又尖酸。格兰杰回头看了一眼,目光在潘西身上停留了一瞬,又在德拉科身上停留了一瞬——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得更久一些，德拉科想。
然后她以惊人的速度挤出人群,独自一人穿过走廊,从德拉科、潘西、克拉布、高尔和扎比尼的身边经过。她仿佛是故意装作没听见,又仿佛故意在走过德拉科身边时顿了顿脚步,为将一缕别扭的头发顺到自己的耳后。
她继续向前走,直到她的身影被走廊拐角处另一小拨人群埋没。去找你的救世主朋友去了,海狸鼠?还是去品尝那个红毛穷鬼舌头的滋味?德拉科在心里默默地讽刺着.克拉布看到自己的老大目光也聚焦在走廊的拐角处,但他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2.
距离魁地奇比赛还有两个月。
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斯莱特林同学摔伤了腿，现在他们失去了一名队员。德拉科暗地里高兴这个愚蠢的击球手被迫因病休假，因为他总是把游走球往自己这一方打。不过因此他们必须在其它学院队都开始训练时招募新队员。斯莱特林的队伍总有一点金迷纸醉的意味，德拉科认为自己不必须到场——他也的确打算这么做。
星期六的上午，阳光在书页之间来回跳跃。德拉科在图书馆熬了一个通宵，现在他已经睡着了。这个隐藏在书架与书架间的男孩在潮湿的初春时节蜷缩着，以婴儿般的姿势抱着自己倚靠在书架的某个转角处。皮鞋踏响地板的声音没有吵醒他，书放在地上的声音也没有吵醒他。直到有件比他的尺寸小很多的袍子披在他身上，布料触碰到手臂裸露的肌肤才惊醒了他。
她没有穿袍子，金红相间领带是歪的，幸好白色衬衫所有的扣子都整整齐齐。哪个格兰芬多的姑娘会在星期六上午到图书馆来借书？在德拉科抬起视线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答案。赫敏·格兰杰正俯着身子看着他。阳光洒落在她右侧的面颊上，给她的发丝与她的睫毛都镀上一层无与伦比的金辉。她的蜜色眼睛里映出小小的他，一个小小的、措手不及甚至有点害羞的他。
太近了！德拉科被这副熟悉的面庞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的视线与阳光一起把他的面颊烤得火热。他努力地要表现出一丝“高贵”的气质，就像纳西莎一直说的那样。于是他坐直了身子，一件不属于他的长袍从身上滑下来。
“你在这里睡了一个晚上？”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带着这个年纪的女孩不曾拥有的沉稳，同时也透着一种清亮的韵味。
德拉科点点头。他撑着书架站起来，又发觉应该先把长袍还给她。于是他再一次蹲下，这样做真是繁冗，真蠢！德拉科忍不住咒骂自己。而赫敏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用笨拙的姿势将长袍再披回她身上。她甜蜜的眼睛对着他扑闪着睫毛，差一点让他陷进这无底的糖罐儿里。
然后，德拉科匆匆丢下一句“我还要参加魁地奇选拔”，第一次从赫敏·格兰杰面前仓皇逃离，也是第一次发现海狸鼠的眼睛居然有如此美丽的颜色。
3.
今天天气很好。大片大片的云铺满整片由类似于酞青蓝般的色彩渲染开来的天空，阳光在德拉科所看到的每一处跳跃着——塔楼的转角，禁林的树端，还有格兰杰蜜色的眼眸。
不，不，不，没有格兰杰，也没有她的眼睛。德拉科抓紧了手中的扫把柄。
他并不想去参加那个选拔赛，去看连扫把头和尾都分不清的傻瓜们击打一个晕头转向的游走球。于是他选择在扫把上飞行。在扫把上的大多数星期六，他任凭自己的思绪往任意方向漂流——潘西的新指甲油，家养小精灵对鸡腿的新做法，等等。可今天他在努力束缚自己的思绪不要往赫敏·格兰杰那里飘，毕竟在一个美好的周末开始想到脏兮兮的小泥巴种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瞧瞧那是谁——在山毛榉下看书，独自一人。看起来那两个家伙去看斯莱特林的队员选拔了，为了制定新战术什么的。我可不是故意到山毛榉这儿来转转看你是不是和其它的周六上午一样在这看书，我只是想换条飞行路线——德拉科努力地想着出现在赫敏面前时可以说出口的理由，全然没有意识到这些理由是说给自己听的。
4.
在俯冲的过程中德拉科想了很多。
很多次他都从离山毛榉较远的地方观察她。观察她的一颦一笑，看她的发丝在风中会随哪一边摆动。她总是抱着书。偶尔她也会试着改变发型，但德拉科还是执着地最喜欢她散发的模样。无数次他羡慕地看着韦斯莱和波特开玩笑地触碰她的发丝或者揉她的脑袋，也会嫉妒地想象她头顶的触感。
而在她俯下身子看着他、把那件带着体温的长袍披在他身上时，他才确定了自己心跳总是会在看到她时加快的缘由。他突然不敢继续俯冲，但是赫敏·格兰杰已经站在德拉科面前看着他，并且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问他为什么要在扫帚上停留三分钟，还告诉他他看起来脸很红。
德拉科终于从扫帚上下来，并且尝试快速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但他发现在她面前他根本做不到平静，于是只好假装成运动过后喘气的模样。
“你来干什么？”
这是和早上在图书馆里完全不一样的语气。早上她的声音里带着关切(尽管德拉科知道这并不含非分之想)，而此刻她的声音里带着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的厌恶与不耐烦，甚至还有讶异与驱逐的意味。
“斯莱特林与赫奇帕奇比赛生日。”
“什么？”
“呃。斯莱特林与赫奇帕奇比赛的那天生日。”
“……斯莱特林与赫奇帕奇比赛的那天是潘西生日？”
德拉科要疯了。他捋直自己的舌头。
“你能来看比赛吗。斯莱特林与赫奇帕奇比赛那天是我生日。”
“格兰杰小姐，如果你能来的话，我会很开心的。”
——事实上，非常开心。
5.
德拉科·马尔福——你太蠢了！你有什么权利与理由这么做呢，让赫敏·格兰杰，格兰芬多的年级第一来看你比赛，而且你还是个斯莱特林！梅林的性感内衣啊。
“你必须来。”
他只得再次重复自己的请求，不过这回带着强制性的命令。可命令不是他的本意啊！那你的本意又是什么呢，马尔福？小小恶魔在耳边呢喃。美丽格兰杰在你赛后窝进你的怀抱然后与你共度良宵？别说出真相！德拉科在内心对小恶魔大吼，于是那家伙便没了踪影。
“你不来也可以，当然你来最好，我的意思是，你知道——”
“你的意思你想以朋友的身份邀请我去看你比赛？我很高兴你看开了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之间的关系。”赫敏的眼睛里带着熠熠生辉的某种物质，“我想可以。不过哈利和罗恩可以去吗？”
可是我只想要你一个人。德拉科违心地点点头。而且，我还是很讨厌其他的格兰芬多，只是不讨厌你而已。
赫敏笑了。她蜜色的眸子弯成两条温暖的弧线，蓬松的褐发让德拉科再一次萌生了抚摸的欲望。就是这样的眼眸与褐发，让德拉科确信，在魁地奇的观众席里，无论她坐在赫奇帕奇的位置还是斯莱特林的位置，他都会在人群之中找到她。
6.
“你有看到德拉科吗？”潘西问扎比尼。
“没有，你呢？”扎比尼问西奥多。
“我也一样。这家伙最近不是往图书馆跑就是去练魁地奇，不知道他怎么了。”
德拉科在做一个伟大的调查。
“请问如果你喜欢看书，你会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他用淡金色的头发与略带忧伤的灰色眼眸吸引无数低年级女生的注意，并且让她们在调查问卷上回答这样一个问题。他想知道赫敏会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在图书馆与魁地奇之间的间隙，他总是在翻阅这些羊皮纸来寻求综合性的完美答案。
“长得帅”和“有钱”并列第一，这两个他都具备。“学习好”“爱读书”紧随其后——虽然读书还不够到位，但他还可以加油。德拉科在看着一个女孩子在图书馆的桌上奋笔疾书时这样想。赫敏在离他不远的一张长桌上写着论文，希望这样的调查别让她发现。
“马尔福。”
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她叫住了他。
“干什么？”他假装自己不是看见她出来才打算回宿舍的。
“明天就是魁地奇比赛了。我不喜欢斯莱特林，但是我会为你加油的。另外，你似乎在做什么调查，我可以帮忙吗？”
德拉科没有办法，只能给了她一张写着问题的羊皮纸。在读题目时她的睫毛颤了一下，但是面部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20％罗恩＋30％哈利＋50％德拉科＝完美男孩”
德拉科将她的答案捂在胸口乐了半个晚上，直到三点钟才带着笑意睡去。
赫敏没有发觉自己写的不是马尔福，而是德拉科。
7.
赫敏感到遗憾。德拉科表现出色，哈利和罗恩却不愿意来——他们难道意识不到汲取经验也同样重要吗！赫奇帕奇赢得了比赛，但是德拉科抓住了金色飞贼。
她看着他在队员与队员之间来回穿梭，躲避着游走球。在风里他的发色似乎与金色飞贼的颜色无异，在她眼里甚至他的更加显眼一些。尽管她站在斯莱特林的队伍里，却带着格兰芬多的围巾。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欢呼或是尖叫，但在那枚核桃大小的金色飞贼在他指间停滞然后被捕捉的那一刹那，她鼓掌最为响亮。
德拉科高高地举起金色飞贼，然后听到一声响亮的“德拉科”。轻而易举地，他从人群中分辨出了她的声音。
那是她在为他尖叫。
比赛结束后赫敏站在斯莱特林更衣室门口等德拉科。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图，只是所为礼貌——她担心他没有看到自己。然而当德拉科走出来的时候，潘西·帕金森突然出现，然后撞开了赫敏。但德拉科看到赫敏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点了点头。
他突然就笑了。
8.
这又是一个美好的周六上午。赫敏在山毛榉下和之前的周六上午一样读书。她还是独自一人，因为重演的历史让格兰芬多的一名击球手在上神奇动物保护课时被炸尾螺弄伤了。
赫敏抬起头，看到飞天扫帚载着熟悉的身影划过天空。她合上书，然后拿起放在书堆上的小盒子。
“生日快乐，马尔福。”她僵硬地开口，然后将那个盒子给他。“一条麻瓜项链，也许你不喜欢但是——”
德拉科像在梦里无数次演绎的那样打断她不停顿的讲述，然后伸出手按住她蓬松的头顶，笑着把她引到自己的怀里。
“你明明可以叫我德拉科，赫敏。”
“就像在比赛时那样。”
“我一点都不喜欢麻瓜项链，事实上我讨厌所有与麻瓜有关的东西——除了你。”
“我也不喜欢格兰芬多来看斯莱特林的比赛——除了你。”
“我不喜欢太爱看书的女孩，她们大多死板又古怪——除了你。”
“你看，我什么都不喜欢。”
“我唯一喜欢的，就是在人群中你的身影。因为即便在黑暗当中，我也能准确地捕捉到你。”
“你没问我想要什么生日礼物，真是太遗憾了。因为我知道你会满足我所有的心愿。”
毕竟包括拥有你这件事，你也会满足我自私又甜蜜的要求。
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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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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